第二十二章 心口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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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陽光那麽溫暖，季雪飄送顧成翔到樓下，客套地說了“慢走”後便轉身要走。顧成翔想問她要不要回家，猶豫不決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，糾結了好久，最後他說：“季雪飄，為什麽決定插手這次的項目？”
“秦董交代的啊，我不想讓他失望，也想，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什麽能力。”話中另外的一層意思，顧成翔已經猜出來了。
“恨我拿走安伊嗎？”
季雪飄回頭，目光輕蔑，可顧成翔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，她淡淡的笑：“恨。因為你，我回到了自己最討厭的狀態，讓我有了野心和計謀，我現在甚至搞不清楚這些都是什麽狀態。”
“那就讓我們冷靜下來，我們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，理一理這些事情好嗎？”顧成翔語氣溫和，這是季雪飄沒有見過的態度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竟然還能和我坐在一起聊天？聊安伊還是聊婚姻，或者我們可以試著聊聊我們的感情？”季雪飄一字一句毫不客氣，顧成翔問：“就算我不拿走安伊，你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嗎？”
“至少我不會有負罪感，”季雪飄迅速回答，“不會覺得安伊是毀在我的手裏，不會覺得對不起姑姑和姑丈。”
他們帶著各自的眼睛審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，想從彼此的神情中探出些什麽。最後的最後，季雪飄笑著側過臉，嘲笑自己，顧成翔則依舊凝視著季雪飄。時間仿佛靜止了很久，周圍的一切都被凍結了，季雪飄聽到顧成翔說：“回到我身邊，我把安伊給你。”
她詫異，目光重新回到顧成翔身上，“回到你身邊？顧先生，我這個被你放棄的人你還指望要把我撿回去嗎？”
“你是我妻子，是顧太太，我……”顧成翔始終不是會說軟話的人，不管內心如何掙紮，他都說不出與自己形象和身份不符的話。
“別這麽叫我！”季雪飄低吼，顧成翔這麽叫她，她會忘掉恨，然後情不自禁的回到他身邊，她怕她的決心不夠堅定。
“不承認顧太太的名號，為什麽要打著顧太太的幌子去商業酒會？”
季雪飄高傲的看著目光淩冽的顧成翔，她努力的讓自己不懼怕他這種眼神，果然是做到了，“因為可以幫到我，能幫到我的東西，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了。”
“你這是欲擒故縱嗎，顧太太？”顧成翔冷笑。
季雪飄眼睛閃爍了幾秒，隨後，她輕松地擺擺手，說：“是啊，我就是欲擒故縱，顧先生難道還要強取豪奪？”
顧成翔不再說話，他轉身走出了精致華麗的大門。季雪飄如釋負重般嘆氣，她差點就抵抗不了。她的確心存目的，過去被自己那單純的愛戀搞得頭昏腦熱，現在自己的生活一團糟，她反而知道如何去把握男人的心。雖然知道和顧成翔玩心計簡直是自不量力，但是為了當贏家，為了贏回顧成翔的在乎，她應該賭一把。她回到辦公室，開始準備這次服裝項目關於合作的資料。
現在的安伊，雖然名字還叫安伊，但只是個外殼而已。顧成翔是看準了這個招牌，把顧氏的服裝業轉移到安伊旗下，進擊國際品牌。最近安伊新推出來的服裝系列，也就是這次一起合作的項目——“M”衣飾，廣告詞是：媚惑人生，尋一份執著。最讓季雪飄煩心的是文件上面執行總監的名字：顧媚兒。
季雪飄揉揉眼睛，以前在顧成翔身邊，她就表現的那麽囂張，現在她離開顧成翔，最得意的人還是她，竟然插手安伊的事情。這次自己絕不會像以前那麽軟弱，用手段也好，撒嬌耍賴也好，她一定要滅滅顧媚兒的氣焰。
“伯父，您找我。”剛才秘書叫她來趟董事長辦公室，她放下手頭的事就去了。
“飄兒，我呀跟別人說你是我幹閨女了，你難道想讓大家知道我說的是假的嗎？見了我不必那麽拘謹，就像一家人好了。”秦振東和藹地說。
氣氛本來很輕松，但是要講正事的時候，秦振東開始皺眉，猶豫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，最後才說，“飄兒，是負責安伊這次項目的理事……”
“顧媚兒，是吧？怎麽了？”季雪飄對這個名字影響深刻著呢，尤其在計劃書上看到後。
“如果——你多包含一下吧，如果你們在項目上發生爭執。”
季雪飄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叮囑，她完全沒想到顧媚兒和秦伯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，她說：“伯父，顧成翔站在她那邊也就算了，我可以當他們都姓顧，您怎麽也這樣啊？”
“飄兒，我……她是故人的女兒，我對她有愧疚。”他嘆一口氣，繼續說，“我這輩子行得正，走得直，只對不起兩個孩子——我兒子和她。”
季雪飄看著秦振東，她想他的思緒已經飄到很久以前了。
長輩這樣叮囑一定有他的道理，秦伯父能這樣幫她，那她就該體諒他的心，不讓他擔心，於是她輕輕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雖然不知道他們過去有怎樣的交集，但一位長者如果流露出那樣的神情，想必往事一定很難釋懷，她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怨忽略長輩的感受。
季雪飄背著單肩的包，一個人走在路上，最近住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套公寓，是她租的。環境很好，打開窗子就能看見蔚藍的天空，視野開闊，可以看見忙碌的人群，她很喜歡。她深深的把秦伯父這位孤單的老人對她的好記在心裏，她想，她會把他當作親人看待，尊敬他，孝敬他。
路上下班的人都匆忙的往家趕，只有她這個沒家的人不慌不忙，像散步般前行。經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，一種特殊的奶油味吸引她進去，她推開門，碰上了正要出門的人，她慌張的道歉。一聲“抱歉”之後，她擡起頭，有點哭笑不得，是顧媚兒。她已經不是六年前的季雪飄了，六年前的季雪飄是不會卑微的給人道歉，何況這個人是一個不入她眼的人。
她們面對面的坐在一起，季雪飄高雅的端起咖啡，細細品嘗，一副高傲的樣子。顧媚兒悶哼，被拋棄了還可以這麽坦然，家庭遭到變故的落難千金還能這麽優雅的喝咖啡，她真是小看季雪飄了。
顧媚兒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，她譏諷：“離開成翔哥，還習慣吧？”
“當然習慣啊，我又不是為他而活的。”季雪飄抿一口咖啡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顧媚兒，但想到剛才的道歉，她不由得捏緊了手，但臉上卻表現的十分自然和隨意。
顧媚兒挑眉，試探地問：“聽說你現在做了秦氏那邊合作項目的執行總監？”
季雪飄漫不經心的點點頭，“是啊，我伯父的公司當然有我來負責。我不像顧成翔那樣隨便信任外人。而且，我也算安伊董事，他安排人都不通知我，請你轉告他，這樣真的很沒禮貌。”她笑靨如花。
“好，我一定傳達。”顧媚兒端起咖啡杯，“還有很長一段日子要合作，希望，合作愉快。”顧媚兒重重的說了後四個字，然後優雅的拿起包，起身離開。
還沒離開座位，季雪飄開口說話，語氣十分冷漠，帶著刺，“顧小姐，我也是你的老板娘，你是在給我打工做事，不用說合作的話吧？”就算彼此對一切都心照不宣，但就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顧媚兒。
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顧媚兒心裏一怔，雖說不是因為愛情，但還是能和顧成翔結婚的女子，一定不簡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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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帶著各自的眼睛審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，想從彼此的神情中探出些什麽。最後的最後，季雪飄笑著側過臉，嘲笑自己，顧成翔則依舊凝視著季雪飄。時間仿佛靜止了很久，周圍的一切都被凍結了，季雪飄聽到顧成翔說：“回到我身邊，我把安伊給你。”
她詫異，目光重新回到顧成翔身上，“回到你身邊？顧先生，我這個被你放棄的人你還指望要把我撿回去嗎？”
“你是我妻子，是顧太太，我……”顧成翔始終不是會說軟話的人，不管內心如何掙紮，他都說不出與自己形象和身份不符的話。
“別這麽叫我！”季雪飄低吼，顧成翔這麽叫她，她會忘掉恨，然後情不自禁的回到他身邊，她怕她的決心不夠堅定。
“不承認顧太太的名號，為什麽要打著顧太太的幌子去商業酒會？”
季雪飄高傲的看著目光淩冽的顧成翔，她努力的讓自己不懼怕他這種眼神，果然是做到了，“因為可以幫到我，能幫到我的東西，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了。”
“你這是欲擒故縱嗎，顧太太？”顧成翔冷笑。
季雪飄眼睛閃爍了幾秒，隨後，她輕松地擺擺手，說：“是啊，我就是欲擒故縱，顧先生難道還要強取豪奪？”
顧成翔不再說話，他轉身走出了精致華麗的大門。季雪飄如釋負重般嘆氣，她差點就抵抗不了。她的確心存目的，過去被自己那單純的愛戀搞得頭昏腦熱，現在自己的生活一團糟，她反而知道如何去把握男人的心。雖然知道和顧成翔玩心計簡直是自不量力，但是為了當贏家，為了贏回顧成翔的在乎，她應該賭一把。她回到辦公室，開始準備這次服裝項目關於合作的資料。
現在的安伊，雖然名字還叫安伊，但只是個外殼而已。顧成翔是看準了這個招牌，把顧氏的服裝業轉移到安伊旗下，進擊國際品牌。最近安伊新推出來的服裝系列，也就是這次一起合作的項目——“M”衣飾，廣告詞是：媚惑人生，尋一份執著。最讓季雪飄煩心的是文件上面執行總監的名字：顧媚兒。
季雪飄揉揉眼睛，以前在顧成翔身邊，她就表現的那麽囂張，現在她離開顧成翔，最得意的人還是她，竟然插手安伊的事情。這次自己絕不會像以前那麽軟弱，用手段也好，撒嬌耍賴也好，她一定要滅滅顧媚兒的氣焰。
“伯父，您找我。”剛才秘書叫她來趟董事長辦公室，她放下手頭的事就去了。
“飄兒，我呀跟別人說你是我幹閨女了，你難道想讓大家知道我說的是假的嗎？見了我不必那麽拘謹，就像一家人好了。”秦振東和藹地說。
氣氛本來很輕松，但是要講正事的時候，秦振東開始皺眉，猶豫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，最後才說，“飄兒，是負責安伊這次項目的理事……”
“顧媚兒，是吧？怎麽了？”季雪飄對這個名字影響深刻著呢，尤其在計劃書上看到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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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雪飄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叮囑，她完全沒想到顧媚兒和秦伯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，她說：“伯父，顧成翔站在她那邊也就算了，我可以當他們都姓顧，您怎麽也這樣啊？”
“飄兒，我……她是故人的女兒，我對她有愧疚。”他嘆一口氣，繼續說，“我這輩子行得正，走得直，只對不起兩個孩子——我兒子和她。”
季雪飄看著秦振東，她想他的思緒已經飄到很久以前了。
長輩這樣叮囑一定有他的道理，秦伯父能這樣幫她，那她就該體諒他的心，不讓他擔心，於是她輕輕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雖然不知道他們過去有怎樣的交集，但一位長者如果流露出那樣的神情，想必往事一定很難釋懷，她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怨忽略長輩的感受。
季雪飄背著單肩的包，一個人走在路上，最近住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套公寓，是她租的。環境很好，打開窗子就能看見蔚藍的天空，視野開闊，可以看見忙碌的人群，她很喜歡。她深深的把秦伯父這位孤單的老人對她的好記在心裏，她想，她會把他當作親人看待，尊敬他，孝敬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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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面對面的坐在一起，季雪飄高雅的端起咖啡，細細品嘗，一副高傲的樣子。顧媚兒悶哼，被拋棄了還可以這麽坦然，家庭遭到變故的落難千金還能這麽優雅的喝咖啡，她真是小看季雪飄了。
顧媚兒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，她譏諷：“離開成翔哥，還習慣吧？”
“當然習慣啊，我又不是為他而活的。”季雪飄抿一口咖啡，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顧媚兒，但想到剛才的道歉，她不由得捏緊了手，但臉上卻表現的十分自然和隨意。
顧媚兒挑眉，試探地問：“聽說你現在做了秦氏那邊合作項目的執行總監？”
季雪飄漫不經心的點點頭，“是啊，我伯父的公司當然有我來負責。我不像顧成翔那樣隨便信任外人。而且，我也算安伊董事，他安排人都不通知我，請你轉告他，這樣真的很沒禮貌。”她笑靨如花。
“好，我一定傳達。”顧媚兒端起咖啡杯，“還有很長一段日子要合作，希望，合作愉快。”顧媚兒重重的說了後四個字，然後優雅的拿起包，起身離開。
還沒離開座位，季雪飄開口說話，語氣十分冷漠，帶著刺，“顧小姐，我也是你的老板娘，你是在給我打工做事，不用說合作的話吧？”就算彼此對一切都心照不宣，但就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顧媚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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